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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王仁回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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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如海對黛玉這一門親事是怎麽瞧怎麽不順眼,無奈聖上賜婚,只有捏著鼻子受了。

與林如海一樣不滿意的還有太子妃,她還沒跟自家兒子親香親香呢,便知道自家兒子和林家大姑娘定了親,當下便難得的有些不滿了。

太子妃皺眉道:“父皇這是怎麽了,磊兒還小呢,怎麽會那麽早給磊兒賜婚呢。”

怎麽說這磊兒的婚事也該細細挑選,好歹聽聽她這個做母妃的意見才是,怎麽說定就定了,不僅沒問過她的意思,也沒問過夫君的意思,著實獨斷獨行。

徒明炆淡淡道:“父皇如此安排,必有其用意。”

林如海雖非他的人,不過也是朝中少有的能人,只不過眼下身子骨不好,這才略略退了些,等他上位之時,想來這林如海的身子骨也該養好了,也是時候出來為朝堂發光發熱了。

那怕現在的徒明炆並非黛玉和徒磊記憶中的那位太子殿下,但無論在那個時空,他一直都信奉著一句話,加班不算什麽,時間這玩意,擠擠總是有的,如果沒有,那就再擠擠。

做為姻親,自然是該一起攜手同心為朝堂打拼了。

除了林如海之外,那賈赦也有幾分能力,到時不妨一起拉下來,橫豎乾清宮夠大,有的是地方讓大夥一起加班。

賈赦和林如海並不知道,徒明炆還未上位,就已經暗搓搓的幫他們安排好了加班計劃了。

他頓了頓又道:“你也讓你娘家人安份點,別想什麽不該想的事兒。”

磊兒也跟他說過一嘴,說是幾個舅媽的娘家人來的勤了些。

雖然徒磊沒明說,但徒明炆也明白徒磊是嫌那些和繕國公府沾親帶故的小姑娘們煩了。

雖是好氣又好笑,不過兒子難得拜托他一件事,他這個做父親的那能不幫他辦好呢。

太子妃垂眸道:“我嫂子也是想娘家人了。”

徒明炆搖搖頭,“這話連你自個都不信,還想怎麽哄孩子!”

太子妃咬著下唇不語,她不是不明白徒明炆的意思,但她也有些私心,她和磊哥兒分離的太久,她想關心一下兒子,卻不知道如何開口,總覺得和兒子之間恭敬有餘,親膩不足。

是以她便希望能有個合心意的兒媳,幫著拉一拉她和磊哥兒之間的關系,像這樣的人選,自然是和自家沾親帶故的最好,偏生……她兩個嫂子娘家裏不知道多少小姑娘,偏生磊哥兒沒一個瞧得上眼。

徒明炆也明白太子妃的心思,嘆道:“要不,你把柳氏的兒子抱過來養活,打發打發時間便是。”

太子妃當年秘密生產,孕中失了調養,產後又得裝成沒事人一般操持宮中事務,也因此壓根沒坐月子,傷了身子骨,難以再有孕,太子妃和徒磊錯過的時光難以挽回,抱柳氏的兒子過來養活,也可以稍稍安慰一下太子妃。

太子妃一楞,下意識的回道:“這那好呢,柳貴嬪就只有這麽一個兒子。”

柳貴嬪不知道多寶貝她那兒子呢,況且她也不是沒兒子,那好抱別人的孩子。

徒明炆一揮手道:“你是嫡母,養他也是給他面子,況且……”

他頓了頓道:“柳氏的身份高了點。”

柳家也是開國公臣之一,柳家女的身份只比石氏略低一些罷了,她貴為貴嬪,膝下再有子,難保不會起一些不該起的心思,直接把孩子抱走,也可以斷了她的心思。

太子妃會意,“妾身明白。”

“另外,”徒明炆沈吟道:“王子騰那兒也讓人註意些,有必要的話直接走我的私庫,也不必請父皇賜藥。”

他的私庫裏也有一只天山雪蓮,有必要的話直接讓人悄悄地送給王子騰便是,也無需求聖上賜藥。

太子妃心中一動,“夫君是擔心……”

她心下一沈,這王子騰和夫君之間的事情應該沒人知道才是,怎麽讓聖上察覺了呢?

徒明炆微微一嘆,直言道:“我擔心王子騰的昏迷,是父皇有意為之。”

要不怎麽賈赦沒治多久就好了,而王子騰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?

別說賈赦喝的那些毒蟲湯有效,他可是清楚知道,賈赦那兒可是得了一株父皇私下賞賜的天山雪蓮呢。

他著實不明白,以王子騰為大晉所立下的功勞,應當得上一株天山雪蓮,但父皇卻不曾賜藥,反倒是賈赦那紈絝子弟不但得了藥,入了朝之後還得父皇另眼相看。

明裏暗裏的幫襯著他,先是親自為他護駕,接著又把賈赦的侄女賜給磊兒為妻,分明是打算將來,他也得看在磊哥兒的份上,護一護賈赦。

徒明炆怎麽想,總覺得有幾分不能理解。

要說賈代善的托夢那麽有效,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,要真成的話,他母後說不得早就一日三餐去托夢了。

是以徒明炆著實懷疑,父皇是否是暗地裏起了什麽心思?例如發現了他和王子騰之間的往來……

徒明炆大概是被平康帝給坑習慣了,凡事便往坑的地方想去了。

事實上,王子騰的毒並沒有大夥想像中的好解,別看苗疆土司(黛玉)好似解毒上頗有一手,但面對第一次碰到的毒,她也是有些頭疼的。

更麻煩的是她先前並未見過像王子騰身上的毒的先例,手裏也沒有樣品在,好些實驗都無法做,要是在王子騰的身上做,總是危險了些,是以這解毒的速度難免慢了些。

她也明裏暗裏的跟溫院判暗示了一番,怎麽說好歹得給她一些毒的樣品才是,那知道這溫院判竟然跟她裝起傻來了,無奈之下,黛玉也只能硬著頭皮在王子騰身上做實驗了。

事關人命,黛玉自然治的慢了一些,於是乎,直到現在,王子騰都還沒有醒來。

這段時王何氏全副的心思全都放在王子騰身上,連自個肚子裏的孩子都有些顧不得了,更別提黛玉和徒磊的定親宴了。

她還是聽聞苗疆土司特來告假,這才想起了此事。

王何氏沈吟道:“說起來林家大姑娘和磊皇孫定親,也是件喜事,我也該隨禮一番才是。”

她雖然平時不管夫君的事,但也略略聽了一耳朵,知道夫君其實暗地裏是廢太子的人,如今廢太子的嫡子和林家大姑娘定親,再加上她和林夫人交好,無論從那方面來看,她也都該隨禮一番才是。

況且……她摸了摸肚子,心下有些不安。

她娘家遠在金陵不說,而且和娘家兄嫂也不親,要是子騰當真有個什麽,且不說娘家兄嫂會不會幫她出頭,即使有心,也著實太遠了,所謂遠親不如近鄰,要是有個理親王嫡子的未來岳母幫襯著,那即使有個什麽,也不至於會落到王氏那般……

也怪不得王何氏有些擔心,今昔不同於往日,王仁回來了!

她對王仁著實有幾分戒心,先前她說的話雖然半真半假,但有一點是真的,那便就是王仁當真對她肚子裏的孩子起了動手的心思,只是還未動手,便讓她和王子騰知道了。

王子騰本就對王仁待王熙鸞不好而惱著呢,再一知道王仁竟然想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出手,當下二話不說的便把王仁給丟到了金陵,之後便再也不管他了。

沒想到這不理不睬,倒是讓王仁鉆了空子。

王子騰昏迷後不久,王仁便突然回到了京城,按說這金陵與京城相隔千裏,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大半個月,王仁再怎麽的就算馬上收到了消息,也不可能那麽快的回到京城。

仔細一打聽,原來王仁早早就溜回京城了,一知道王子騰得重病,便迫不及待的回到王家,一副王家未來家主之勢,企圖掌管王家,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份本事。

雖是不屑著王仁,不過王子騰昏迷不醒,她腹中的骨肉不知是男是女,熙鸞又還小,夫君所收的弟子──柳湘蓮雖然有心,但也是個孩子,著實幫襯不了多少,一時間免不了便宜了王仁。

好在夫君餘威猶在,聖上又親賜溫院判來給王子騰治病,再加上夏德全公公亦時時代聖上探望,在上頭有人關照之下,王仁這廝也不敢太過,不然還真不好說王仁那沒人倫的家夥會做些什麽呢。

王何氏頭疼的很,隨手拿了茶輕抿了一口,茶水一入口,她眉心微皺,輕輕的抹了抹唇,不著痕跡的把茶水吐在手帕上,淡淡道:“這茶怎麽換了?”

以往她喝用的向來是江南進上的龍井茶,最是香氣濃郁,甘醇爽口,但有了孕之後,苗疆土司建議她改用紅茶,說是綠茶傷胃,她也從善如流,改用起祁門紅茶來了。

如今入嘴竟然還是往年用的龍井,這便就有些不對了。

“不是換了……”大丫環有些為難的低聲道:“咱們的茶葉前些時間吃完了,這是庫房新送上來的茶。”

她也不是沒跟庫房的說了,二太太早就改用起祁門紅茶了,但管庫房的只推說沒有,隨意拿了龍井給她,她也是沒法子。

大丫環低聲將事情說了,“太太,仁大爺也著實太過了。”

管庫房的那有那膽子敢苛刻太太的東西,說白了還不就是仁大爺吩咐的,沒想到老爺還沒走,仁大爺就敢把爪子伸到太太的身上了。

“哼!小人得志!”王何氏也著實有些惱了,她一方面要照顧丈夫,另外一方面又得護著她肚子裏,還有熙鸞,這才無暇顧及王仁那處,沒想到王仁的膽子倒越發的大了。

王何氏微微一嘆,“雖算不得什麽,不過打也打不得,趕也趕不得,著實煩人。”

要對付王仁不難,但她眼下當真是抽不出精力來了,如果要是她娘家在京裏,請娘家來個人幫襯幫襯,也沒有王仁上下跳竄的份了。

大丫環建議道:“太太,要不請熙鳳姑娘回來一趟?”

熙鳳姑娘是太太一手調教出來的,裏裏外外都把好手,有熙鳳姑娘回來幫著管家,太太身上的擔子也能夠輕一點。

她頓了頓道:“怎麽說太太也養過她一場,也該是時候讓熙鳳姑娘回報一二才是。”

王何氏擺了擺手,“王仁還是她親大哥呢,手心是肉,手背也是肉,難保她不會偏向王仁。”

比起王仁,熙鳳才是個厲害的,她壓根不怕王仁這個廢物,但要是熙鳳和王仁聯起手來,說不得還當真會算計得到她。

她懷這一胎時畢竟年紀大了些,又懷的急,懷相並不是大好,要是傷個一點半點,難保不會出事,她可不敢冒著半點風險。

是以大丫環雖是勸了幾次,但她始終不敢讓王熙鳳回來幫著她管家。

不過……

她眼眸微瞇,也不能讓熙鳳丫頭這般閑著看戲才是。

她輕聲道:“給熙鸞收舍一下行裝,送熙鸞到榮國府裏,跟著她姐姐小住幾天。”

她精力不足,看顧不了這麽多了,只能把熙鸞先送到榮國府裏,諒熙鳳也不敢不好好照顧熙鸞。

“是。”大丫環低聲應下,輕聲出去吩咐不提。

何嬤嬤見王何氏臉上還有些郁郁之色,連忙道:“我讓人給太太換杯茶來。”

她連忙親自捧著茶出去,一邊走,一邊忍不住罵道:“仁少爺也是個眼皮子淺的,咱們那缺那一點子茶葉。”

她家姑娘也是名門之後,嫁妝也是一等一的豐厚,不過是一點子茶葉,她們太太那欠那一點。

“不必。”王何氏垂眸,“讓人換杯白水就成。”

苗疆土司曾經說過一句,說是再怎麽號稱無色無味的毒藥,實際上還是有些味的,只不過是味淡與味重之別罷了。

味淡的毒藥,混進一般吃食裏,常人也感覺不出,但白水無味,無論是怎麽樣味淡的毒藥一但混進了白水之中,就如同清水中滴了墨一般,曾次分明,明顯的讓人無法忽視。

王何氏雖不覺得她房裏的下人有那膽子幫著王仁毒害她,不過凡事小心為上才是。

“另外……”她冷聲道:“我的吃食就由你跟何嬤嬤負責,以後也不用去大廚房裏領什麽吃食,直接領了食材回來做便是。”

何嬤嬤明白王何氏的意思,有些遲疑道:“太太,仁少爺沒那膽子吧!”

雖說老爺至今仍昏迷不醒,但聖上時時派了人過來打聽消息,要是有個什麽,馬上直接上達天聽,仁少爺應該不會蠢到在這種時候對太太下手吧?這要是讓聖上知道,仁少爺可就完了啊。

況且仁少爺向來是個窩裏橫的,只會用些小手段惡心人,想來沒那膽子真的要人性命。

王何氏眼眸微冷,“他沒那膽子,可就怕旁人有膽子呢。”

夫君的位置,也著實太招人眼了,也不知是誰,竟然會想到用王仁這個蠢貨來惡心他們。

王何氏心裏明白,眼前這個王仁必定有問題。

不是她要小看這個侄子,而是她太了解王仁了,王仁這孩子,要逃課不難,甚至要離開金陵也不難,但要從千裏之外的金陵私下回京,這就著實超出王仁的本事了。

所謂在家千日好,出門一日難,要是沒人幫襯著,王仁怎麽可能平平安安的從金陵回到京城!?更別提當王仁回到王家之時,一副氣定神閑,好似不過是出個門旅游一趟的模樣,可見得這王仁在這一路上被人護得多好,半點罪都沒受到。

雖不知王仁背後是何人,但無論是誰……敢對她的夫君孩子出手,她絕對不會放過他,爪子伸的那麽長,自然該有些被剁手的心裏準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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